路再远再蜿蜒仍是个圈

蘼芜秋兰 2020-07-24

首尾歌词出自《繁华唱遍》

行越远越不敢回头细看
怕泪点不争气飞成雨线
一甲子也不过眨眼六十年


如果问起我二十年中最为重大的转折,那必然是五年前那场进入二中理实的考试,即使是高考也没有它那样意义深远。从那以后,听着15届学长(学姐)们的传说,踏雪(大概?)去教室听16届北大学长讲“一塔湖图”放《燕园情》,顶着爆炸的一模一个人跑去听17届清华学长的宣讲拿一只珍贵的书签,作为18届考生选定了至今都很满意的专业电子信息类生物医学工程,和19届来领军的学弟学妹在观畴三层聚餐一顿,而如今到了20届高考放榜之时。起初是对学校和学长学姐们的仰望与憧憬,到高考出分后与学长和老师认真讨论专业选择,再到筹备情系母校介绍清华校园和高中学习经验,和如今作为招生志愿者为学弟学妹们的专业选择提供建议。自进入理实至今整整五年时间,身份几番变化,不变的却是这一年一度的悲欢离合。

问学弟学妹们的分数可比自己查分紧张多了,我真的不愿接受电话里学生或家长无比失落的语气,也不喜欢在尘埃落定之前带去那点渺茫的希望;我想说你们去随便挑个分数合适的985好专业,肯定可以轻松快乐地度过大学四年啦,没必要为top2遗憾;我害怕我很快就能收到一些人选择复读的消息,更害怕一年之后仍没有满意的结果。

很久没有这么害怕说错话了,既不能过多表述学校或专业中坑的地方,又生怕学弟学妹掉进坑里。一边是除了金融CS啥都是坑,另一边是热门专业内卷成风,围城都快套成千层饼了(雾)当年我轻轻松松地选定了生医,可如今站在大三的门口,我又该如何选择科研或就业,以及硕博的方向呢?生医和统计两边都是刚刚入门,我决定的依据将押在下学期的《数据科学导论》和另外两门医学影像的课上,可若是像UBC之行未能获得出国与否的答案一样,我又是否会遇到疫情这种偶然但又有绝对力量的决定性因素呢?这究竟是福还是祸?吴昊老师所说“这辈子都待在这园子里好了”自然是上上策,但一边是令人深恶痛绝的“近亲繁殖”和推荐信这种我所不愿开口的硬要求,另一边是早日挣钱实现奶茶自由、远离消费的负罪感,我又怎么敢保证自己不会说“打工真香”呢?选择科研,直博是大势所趋;选择就业,本科毕业直接工作不失为保底的良策;夹在科研和就业之间,学硕和专硕反而显得尴尬起来,可这是我曾经最想要的一两年缓冲。

一年多没写过小作文了,一方面是没有合适的时间,另一方面是害怕直面即将到来的选择、又或是过去某件后悔的事。如今又看到这又一年的悲欢离合,也看到绕了很大一圈终于回来的人,心里觉得自己该写一点东西了,一点点也好。

愿秋天重返校园的那一刻,可以获得与大一时同样朝气和头铁(雾)。


路再远再蜿蜒仍是个圈
缘起处注定盘桓成终点
六十年也不过悠悠两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