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在推研结束后写一点东西,没想到2021年9月底打完提纲之后就变成了废稿。等到2023年再想写小作文回顾的时候,一时不知道从何下笔,于是又把之前的提纲又拿出来修改了。动笔之前我回顾了自己两年前写的文章,感觉如今的心态比过去更苍凉了,瞻前顾后、患得患失,也许也算一种成长吧。我觉得我内容有点配不上这个标题,“让这梦做到够长,让梦中人求疯得疯”,现在好像我已经没有那种“求疯得疯”的魄力了,但我还是想保留着这句话,毕竟它确实是每个年轻人的愿望。
江左烟霞,淮南耆旧,
前些天和我妈复盘我是怎么走上自己内卷的道路的,我觉得是从初一第一次期中考试开始,原本考语数英我是从来不会复习的,第一次月考也只平平地拿了年级30名。但是那次期中考试是要考政史地生的,我妈说这些知识都是要背的,你考前看看书吧。于是我就去乖乖看书了,然后那次期中考试拿到了年级第一。一旦拿到一次第一,来自同学和老师的压力就会成倍增长,反逼着我自己卷自己,以期一个不比之前差太多的成绩,不要让信任我的老师同学失望。于是考复一考,认识的学霸越多,自己卷自己的压力就越大,认识的学霸就越多……我最不喜欢的故事是“伤仲永”,不想被人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成绩带来的夸赞会给我很大压力。面对那些成绩后来居上的学神,我总要在心里感慨一句,我当年刚上初一的时候,何德何能考的比你们高呢?直到前些天和yyjj聊起这件事,yyjj说她从小到大考试都不复习,别人都在玩你在复习,那你不考第一谁考第一。好吧,那我的确是复习怪:我很早就学会了给考试制定复习计划,并且发现只要计划有50%能如期执行就自然有不错的成绩,直到大学依然如此。复习的过程很乏味,但取得的成绩却很真实,只是我并不能从老师的夸赞中获得快乐。真正的动力其实源于其他学神的认可:我在初中的班级里交友甚少,每次考试在第一考场听其他学神扯淡的时候不免心生向往。为了能继续和那些让我敬佩的同龄人做同学,我终于把自己卷上了高中的理科实验班。
理科实验班会在高一一个学期内学完高考要求的大部分内容,随后分成四个竞赛小班上课,整个高二一年都在打竞赛,等到高三再重回高考复习。我在实验班的第一次物理考试考了不及格,被班主任(数学老师)喊到“小黑屋”聊天。我原以为他会很凶地数落我一顿,没想到却夸我数学学的不错,受宠若惊的我就这样被骗上了贼船,心说一定不会辜负老师的信任。高一寒假可以参加泛珠三角力学竞赛,因为可以顺便在香港玩一天,班里大多数同学都报名参加了。我在泛珠很意外地拿到了一等奖,甚至超过了班上好几位早就坚定学物理竞赛的同学,不免又被物理老师多许了几分期待。万般纠结中的高一下学期,我同时在数学、物理、生物三个竞赛小班上课,其中只有生物是真正的爱好。从那时起我逐渐意识到“鱼与熊掌不可得兼”,毕竟每一门竞赛的学习都必须要付出额外的时间。 但每当想起那些身兼多门竞赛、都最终取得好成绩的学长学姐,又觉得所谓“不可得兼”只是我付出的努力不够而已。高一暑假,面对培训时间的直接冲突,我在巨大的纠结中放弃了物理竞赛,选择继续参加数学和生物两项竞赛的培训,最后拿到了两项省一。
其实我们高中的管理是比较宽松的,学校有社团活动,招新的时候在楼下广场摆摊,热闹程度不输于“百团大战”;学校有校刊杂志,从投稿审稿到排版校对都是学生负责,一季度出一本发给每个同学,我也曾经投稿过一篇小说;其实我们的老师并不会给竞赛学习施加太多压力,发下来一叠卷子要写,也不会真正收上来检查;哪怕到了高三,学校都没有安排很重的任务或是强制的晚自习,卷子都是学生自己买来一张一张做的。回顾我上大学前的学习动力,主要是“不想辜负老师和同学的信任”以及对“未来还能和大神做同学朋友”的希望。我最大的憧憬,不过是考上top2以后,可以像学长学姐一样开开心心回高中母校,跟老师还有学弟学妹聊天。
如今再去回忆高中生活,所有的快乐和纠结都集中在高一高二两年,到高三就只剩下每天一张的理综试卷和一次次模拟考试后的痛哭了。高三的压力当真如噩梦一般,直到我上大学后,仍然数次梦见自己回高中复读,但再也考不上top2。我很擅长给自己额外的压力,我会在心里夸大考不上top2的后果,我会害怕自己对不起老师父母,会害怕那些上了top2的同学不再把我当作朋友。那时候我相信快乐和悲伤是等价的,为了以后不用承受巨大的悲伤,宁可牺牲现在小小的快乐。但牺牲得久了,好像也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了。
那时候我最盼望的,是“何日功成名遂了,还乡,醉笑陪公三万场”,是“今已矣!把衣冠蝉蜕,濯足沧浪。”。
记得当时,我爱秦淮,偶离故乡。向梅根冶后,几番啸傲;杏花村里,几度倘徉。凤止高梧,虫吟小榭,也共时人较短长。今已矣!把衣冠蝉蜕,濯足沧浪。
无聊且酌霞觞,唤几个新知醉一场。共百年易过,底须愁闷?千秋事大,也费商量。江左烟霞,淮南耆旧,写入残编总断肠!从今后,伴药炉经卷,自礼空王。
诗出自《儒林外史》,但我第一次知道却是在质心生物竞赛公众号里别人写的心路历程。现在已经不会去想何时能“衣冠蝉蜕,濯足沧浪”了,倒是确实很怀念“江左烟霞,淮南耆旧”。
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
我对统计的兴趣最初来源于一篇小说,《当我谈论算命时,我想谈的是大数据》。这篇小说从2014年开始连载,内容非常有意思,讲的是如何通过个人社交软件里记录的数据分析个人性格和未来发展,但又套了一层周易八卦、星象塔罗的话术来说服不懂数据科学的普通人。小说连载到2017年,没有收尾就停更了,再后来果壳论坛也404了(完整原文比较难找,我好像做了备份,想看可以找我)。当时我对小说停更万般不解,现在却似乎明白了作者的困境:那些在2014年看来如此新奇的idea,到了2017年早已在技术迭代中显得乏味无趣、不值得一写了。但在当年仅仅是高中生的我看来,却当真希望能从不确定性中找到一点确定的预见:大数据、机器学习、统计学……这真的是能超越“算命”、预测未来的科学吗?一方面,从实际的角度考虑,统计学就业选择多、工作内容灵活;能满足我对生物的兴趣和还看的过去的数学基础,也不用像生物医学那样不得不日日守在实验身边;即使不能独当一面,也可以为其他研究者提供帮助。另一方面,我确实对“把握命运”抱有额外的期待。这就是我很早把统计专业纳入人生规划的原因,但是真要说来读统计学phd的决定性因素,还是因为在大三那年恰好遇到了心仪的导师,否则我大概率会读生医的master。只是学习统计学至今,倒也完全没有看到什么超过算命的技巧。博资考前和中心的同学吃饭,同学说“主要烦恼是我不确定自己要复习多少才能过”,我听闻突然觉得特别特别好笑,我说:“就为了这个才学的统计是吧”。不确定性不会越学越少,只会越学越多,好像有一点事与愿违。
有道是“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当抽卡遇到小概率的事件、成为千里挑一的非酋时,网友戏称为“概率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所以即使有明确的概率,也无法把握落在头上的是一粒灰还是一座山。可那些概率=1的就是可以把握的未来了吗?从学初等概率论开始我就对limsup充满疑惑,隐隐觉得0-1 Law背后有更厚重的内涵。在我熬过博资考的后一天,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将其称为“无穷遥远的未来”,那一瞬间突然和概率论和解了,或许这就是经受博资考的劫难带来的回报吧。在票圈回复我的人里有两位是高中同学,一想到大家毕业五年后还能在票圈扯谈,就觉得万事万物还和当年一样美好。
现如今我已经在努力和追求“确定的未来”和解了。人对未来的生活总是适当地缺乏想象。且不说更年幼懵懂的时候,即使是刚上大一、自认为已经从知乎了解到很多的我,也完全无法想象五年后的今天我如何如何。我当时对未来的想法是大三出国交换或者暑研,毕业后去国外读master。因为master只需要在国外度过两年时间,可以见到更大的世界,学业也不会太困难,至于以后要做科研还是直接工作,也可以等两年的缓冲后再考虑。于是我大一一年跑遍了各种留学讲座,得出的结论却很简单——没钱。大三交换或暑研读愿望也在疫情中化为泡影。
对未来缺乏想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经常在知乎或者微信公众号里看那些对年长学者的访谈,因为不知道我应该度过怎样的一生,所以总想从别人的经历中得到参考。但是,他们的故事真的有很高的参考价值吗?且不说那些更年长的学者,哪怕是十年前上大学的人,都无法做到人手一台电脑一台智能手机,和我们如今的大学生活当真没有太多可比性。哪怕把目光再缩短一点,就在2022年年底、AI绘画大行其道的时候,即便我和我的朋友们处在科技发展的尖端,也没有人能提前预言chatGPT的出现呀。正是因为未来充满不确定性,人们才可以永远怀抱期待和乐观;就算真能预知无穷遥远的未来,也不必改变我现下日复一日的生活。未来的困难,交给未来战士解决吧!
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
崩塌的瞬间我还攥着新鲜玫瑰,
结束了动荡的九推后,大四的生活显得平凡而喜乐。一方面,手中的project经过半年的打磨终于初具眉目,模拟实验在大四寒假大部分跑完,三月写成的初稿终于在六月投出;另一方面,毕设选题几乎完全由我自己完成,进度也由我自己把握,没有受到太多的为难。我那时无比期待博一的新生活,期待终于有专门的时间来面对我学不会的数学,可以认识新同学新朋友,可以穿着小裙子去中心值班。
但真到博一开学,我的生活又一次很快地被滚雪球了。主要是我学数学确实拿不出特别高的效率,很多时候作业一写就要磨一天,即使有些题目给了答案,也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弄明白细节,学久了又特别容易犯困。我的博一仍然没有等到十一假期,九月底的时候闺蜜从上海来找我玩,我一边在安妮餐厅玩“害你在心口难开”,一边撑不住地打哈欠直言太困了要回去睡觉。等到十一月底,疫情再次带来动荡,为了避免突然被封在楼里,我凌晨拖着行李箱离开宿舍,在c楼度过后半夜,第二天早上六点启程坐最早一班车去北京南站。但这只是曲折返乡之旅的开始,等我终于在马鞍山东站下车,迎接我的是寒风中的九曲回廊和层层问询。当时父母就在站台等我,但社区始终不肯松口让我自行回家,我又不愿意被送到酒店隔离。就这样在0度的寒风中僵持了一个下午,一直到下午五点多才终于协调到“专车”送我回家。那天我唯一能用来取暖的是随身的几片暖宝宝,每撕开一片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点燃火柴的小女孩。
之后的整个冬天过得非常自闭,在家最大的乐趣就是在b站看主播打鹅鸭杀,可惜后来也被禁播了,想要自己约人组局又不那么容易。疫情三年倒逼现代人类创造了更多的娱乐方式,宅在家里也能靠网络世界享受聚会和直播间里虚拟的陪伴,这算是好事吗?这样的娱乐是浪费时间吗?我从中感受到的快乐又是否真实呢?……不只是学数学令人绝望,我的科研课题也一直没什么进展,为了push自己的科研进度,我甚至比学期中更密集地约了meet,在每次meet结束后摆烂半周,再在下次meet前两天狂赶进度。我直觉上觉得这样不对,但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心里总觉得做点什么比不做更好,但又缺少那种“一定要做点什么”的冲劲。于是我就在这样的混乱中度过了新年,在年三十晚上提交了一拖再拖的美签申请,凌晨四点极限刷新出一个二月初的面签名额,在1月31日早早地返回了学校。
回到学校后的一个周末,导师突然要我下午去办公室一趟,我以为还是和往常一样拷个数据之类,没想到一进办公室,老师说“有一个对你来说可能不太好的消息”,我那时还完全没有预料到将要发生什么,我反问:“难道我有一门课挂了?”这之后的两个多小时里,我终于逐渐接受这样的事实:我导要离开清华、去美国一所州立大学了。当天下午过去的时候天气还很暖和,我只穿了一件单毛衣,后来在办公室里越坐越冷,等到快六点离开的时候已经冻得发抖了。老师一边和我讲前因后果,我一边听一边哭,我早该想到的,华子不配有这么好的年轻老师。老师和我逐一分析出国和留在国内对于未来在学界或业界发展的利弊,最后,我小心翼翼地,带着啜泣地问:“如果我想摆烂呢?”老师用很自然而然的语气说,摆烂那是最容易的啦,我有好多同学都去了药厂……回到宿舍,我打开了很久没有打开过的知乎,一条条地浏览“研究生导师中途离职了该怎么办”,好像学生都会度过一个相对失败的人生。3月跟我导去ENAR开会,见到了很多传说中的大佬,也随我导和她几位朋友吃了饭。我导和朋友对学术圈一番吐槽,转头跟我说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听得好。我说没关系,我也不是不懂得世道险恶,而且我还年轻嘛!导师说你看我现在就说不出来“我还年轻”,我赶快说老师你也年轻。我确实是把我导当作学术偶像的,一度觉得十年后能像她一样就好了,但如今她也不想在这片土地上继续做学术了。暑假离校前请我导在紫荆吃饭,听导师说她一天要开几个会跑多少事情,我说,我怕几年后我没法忍受这样的生活,我导说:“没关系,你可以不选择这样的生活。”我听闻又差点哭了起来。
在科研上,我并非一个虔诚求道者,我并不认同“朝闻道,夕死可矣”,也没有那种“要找到值得奋斗一生的事业”的理想主义。我只是一个心怀一点好奇的实用主义者,我希望我做的事情能解决实际的问题,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我希望,即便我再年长几岁,也能遇到志同道合、相谈甚欢的朋友。选择读phd的时候,我心中决意“读phd就是为了以后要做科研”,但是从保研之后就一直在打退堂鼓。当年我对工作乏味的国企、药厂、公务员……嗤之以鼻,现在也会幻想倘若选一份轻松的工作,下班后其实还有足够的时间做有趣的事,可以养猫、做手帐、打游戏、学乐器、写小说……不一定只能有乏味的生活。
在掌纹中间划开一道事与愿违。
2021年10月写下初稿的时候,我本来想用这段歌词指代我对生医的向往在大三课程中崩塌,没想到不到两年时间,我的向往好像又崩塌了一次。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坚信科研就是要“坐冷板凳”,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以为,要想在科研或者事业上取得成就,对待家人朋友必须要“无情”一些。比如周末坐四小时的高铁回家、给家里人打电话诉苦、约一些无关紧要的聚会、因世俗的事情或喜或悲,好像都是对时间的浪费。但当真要从无限遥远的未来回望,我发现我最害怕的还是在黑暗中独自一人,最快乐的还是和鲜活的生命多聊聊天。时至今日,我也不想再依靠给自己画一个虚无缥缈的饼来获得动力了,如果真的只有放弃家人和朋友才能继续科研,那确实没有必要迎难而上。
不要神的光环,只要你的平凡
很小的时候我就对“杞人忧天”的故事印象深刻,我当真会害怕天塌下来了怎么办;后来知识渐长,明白了天不会塌下来,就转而担心其他的事情了:会害怕地震,害怕陨石撞击地球,害怕漫天的蝙蝠,害怕被外星人抓走……另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故事是“落难的王子”:
“天哪,太可怕了!这事落到我头上我可受不了!”
“先生,请别说这话。凡是人间的灾难,无论落到谁头上,谁都得受着,而且都受得了——只要他不死。至于死,那更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我也是这样一个听不得悲惨故事的人,我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能感到难以言说的恐惧。我总希望,通过我的努力和准备,可以尽可能去转化未来可能承受的苦难,让这些苦难变成小的、我足以接受的苦难。但有时候又会害怕,人终有一死,好像这个最大的苦难确是无法逃避的。从这个视角回望,对于死亡,我究竟在恐惧什么呢?有一种说法是人死后就像你出生前一样,但我一想到出生前是地球46亿年的漫长黑夜,就好害怕这样时间尺度上宏大的孤独。我曾经一度觉得孤独是最微不足道的苦难,毕竟在华子的大部分时间都只有独自一人,从小的学习也让我习惯了独处,但当真要从无限遥远的未来回望,我发现我并不以此为享受。
高二那年我第一次发现了这个宏大命题,当时看的书是遗传学和“自私的基因”,用来宽慰自己的结论是“生命随风而逝”,死后也可以像风一样吹拂人间。这种没有意义的纠结很快就在高三的巨大压力下灰飞烟灭了,大学期间也不会在日复一日的ddl和疫情中思考如此遥远的问题。有时候看到年轻人有类似的讨论,我只会感慨“作业还是布置的太少了,还是先活过今天吧,指不定2077年还在封校呢”。今年暑假离家返校复习博资考,帮导师把行李箱从家推到甲所,同时面对离家的思念、考试的压力和对未来的彷徨;每天早上起来,看新闻报道里那些在洪水灾难中逝去的生命,对死亡的恐惧又一次突如其来地围绕着我:或许我可以尽可能地规避意外,但我还是无法想象等三十年后我和我妈一样年纪、再三十年后和我外婆一样年纪,应该拿怎样的勇气面对生活!每次想到这里,我只能依靠回顾近20年来的科技发展来安慰自己,祈求不可预知的未来能够宽慰年轻猫猫在此刻的困惑。
当年学生物竞赛的时候,饶毅老师和施一公老师是两位总被生竞学子拿来对比的学术偶像。我一直记得饶毅老师2015年在北大毕业典礼上的致辞:
这段话与“一个人的生命是应该这样度过的”相比要让我释然得多,因为终于不再必须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尽的事业中了。如果当真“死神永生”,那么每个人的一生都和宇宙百亿年的死寂同等厚重。或许“我”是否会死去,只取决于如何定义“我”的概念;又或许神学和玄学真的只是科学的另一种解释,它的本质真的源自某种高维空间或是量子力学,我有时候当真希望有轮回存在,即使我和我的家人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我也完全不在意前世或来世如何,但我确实希望能一直留在这人间。
也许很远或是昨天,在这里或在对岸。
长路辗转离合悲欢,人聚又人散。
放过对错才知答案,活着的勇敢。
没有神的光环,你我生而平凡。
……
不要神的光环,只要你的平凡。
不要害怕,你还有很漫长的时间去寻找你要的答案。




